[德赫]末路迷踪-第十章
I like that. That I can live by.
我喜欢那样，我应付得来。
沃林顿像一阵疾风刮进了星期三俱乐部的VIP包厢，他气势汹汹地指责着马尔福，“我们讲好的，你要帮我。”
此时包厢里不光有德拉科·马尔福还有其他VIP会员，梅林达·波宾做为星期三俱乐部的创始人兼持有者正在与马尔福讲话，见沃林顿来势不妙忙打着圆场，沃林顿却并不给她这个面子，仍旧直视着马尔福，大有马尔福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不会罢休的姿态。
马尔福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语气平和地问他：“最近电视机的销量不好吗？”
沃林顿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被这么一打岔一开始的气势便歇了下去许多，但他仍旧梗着脖子嚷嚷，“这是两码事，德拉科，电视的销量和我要那个女人滚蛋是两码事。”
沃林顿整理着思路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帮了我，没有罗纳德的电视台，这款魔法电视机不会有这么好的销量，现在的巫师恨不得每家都拥有一台，但是这不是他帮助那个女人的理由。别和我扯电视节目的收视，你随便让潘西去巴黎购物做直播，收视也不会降到哪里去。”
马尔福似乎没有听出沃林顿的愤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面露微笑追问着笑话的结尾，“所以？”
“所以？”沃林顿气地提高了声音，这下让那些一直装作听不到两人争吵的会员也皱眉的看向他，“第一次他帮助那个臭泥巴种，我还可以当作是为了电视节目的收视率，毕竟那会电视台才新开张，得有劲爆的话题，所以我当时忍了。可是现在，那泥巴种要在我们头上架起了刀剑，斯克林杰那帮老货们要她死，你却让罗纳德帮助她。所以？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马尔福，你要当纯血的叛徒吗？”
马尔福看上去像是被沃林顿的话提起了一点兴趣，直起了身子，但一开口仍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地语调：“是斯克林杰那帮老货要她死，还是你要她死？”
“这有什么区别？！”沃林顿被他激得几乎是在吼。
马尔福轻轻地一笑后才整衣起身站到房间的中央，对着自己长久以来又亲密又疏离的朋友们朗声说着“你们也这么想吗？”
见所有的目光集中于自己，马尔福更加平静地看向众人，他将目光投向梅林达·波宾温柔地问着，“亲爱的，你是最睿智清醒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你需要多少年才能拥有现在的成就？”
梅林达没有立即回答马尔福的问题，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立时便明白了马尔福话里那些未尽之意，瞬间苍白的脸色代替她回答了所有。
马尔福并没有一定要她的回答，他又转向艾玛·霍根，“你呢？亲爱的。”
霍根也是个极精明的女子，在马尔福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她便有了答案，不同于梅林达的沉默霍根更直接一些，她轻声回答着，“最少三十年，还得梅林保佑。”
马尔福点点头并不急着说他的结论，他转向其他的伙伴布雷斯·扎比尼、埃利奥特·波汉等，待大家都稀稀拉拉地回答完后，才最后转向沃林顿，“你呢？”
沃林顿确实不够精明，但这不够只是相对于太过精明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来说，事实上他比绝大多数人都精明太多，因此他在他人的回答中也开始有些明白马尔福的意思，虽然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马尔福会突然提出这样问题，见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沃林顿羞愤地回答，“你知道的，我是继承的家业，我家老一辈和几个哥哥要没折在战争里，是轮不到我继承这份家业的，更别提现在的成就。马尔福，你是要羞辱我吗？”
“羞辱你？不，”马尔福仍旧温和地说着，“我的朋友，马尔福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更何况我们还是利益共同体。”
像梅林达这样精明的人脸色更加苍白，他们已经完全明白马尔福的意思，果然马尔福继续说着，“我也一样，战后我的父亲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打理，这才有了我的今天。我们都是战后的即得利益者们，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如果没有大量的巫师在战争中死亡改变了巫师界的格局，我们根本没有可能这么快上位。”
“想想战前是怎么样的情况，再想想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快成功，我们得利益于什么？”马尔福用眼光扫视众人，在这房间里的人可以说是巫师界新生代势力，几乎掌握了巫师界超过一半的财富，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像他一样是在战争中没落的纯血家族子弟，却硬是靠着自己在战后打拼出一片天地，“我们得益于新党和保守党的两党之争，他们忙着斗忙着争权，这才让我们有了出头的机会。想想看，亚尔维斯·格罗佛这个老鬼没有了政敌，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会放过你吗，埃利奥特？他能吞下伊登家，凭什么不敢动你们波汉家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家。纯血，哈？伊登家还不算纯血吗，他们家甚至比斯莱特林还古老。”
“贪欲永无穷，”马尔福无视着众人惨白的脸色，“我的朋友们，我们有的今天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凭什么要让给别人。可是这个别人，手拿屠刀时却不会同我们讲道理。”
马尔福再次转向沃林顿，“你觉得新党都完了，能让你解气？可以，我可以帮你，你的那些绯闻破事是弄不死韦斯莱和波特的，我甚至可以帮你制造其他的事故让他们完蛋，可是，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没有了新党，那些老货立即会上位，当权力彻底没有了制衡的时候，那么他们贪婪地目光会放在谁身上，你觉得首先倒霉的人会是谁？”
沃林顿被他这一通问话吓得站立不稳地跌倒在座位上，他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而且他也相信最先倒霉的人一定是不够精明的那个。
马尔福不再看他而是再度看向众人，“就像我刚才所说，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这已经不再是纯血和非纯血的战场，而是权力和财富的战争。政客们能像秃鹫一样吃着腐肉，而我们却不行，因为我们就是他们眼中的美味。”
“我们需要权力。”梅林达喃喃地轻声说着。
“不，亲爱的，我们需要的不是权力，我们需要的是权力的制衡。”马尔福轻笑着，“我们永远不需要站在台前，为了权力和人撕破脸皮，那太不体面了，上天赋予我们的是智慧，我们仅需站在幕后，流水的政客不变的政治，让这些政客们变成我们手里的提线木偶即可。”
众人死一般的沉寂了片刻，扎比尼才先开口了，话一出口他便笑了，“德拉科，你这个坏东西，直接说你的主意吧，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难道就是为了吓唬我们，你一定有完整的计划了。”
众人这才缓了过来纷纷催促马尔福，马尔福心有默契地看了扎比尼一眼才开口，“是的，我有一个计划，对我们而言，最有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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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被预言家日报彻底恶心地连早饭也吃不下去了，“爱莎，这个臭娘们，她是疯了吗？”赫敏恶狠狠地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壁炉，“我上学时候和谁跳过舞也成了她攻击的目标。”
“别理她，赫敏，她就是个生理期分泌不正常的疯子。”艾比安慰着赫敏。
“我想不明白是罗纳德的态度，”道格保持着清醒冷静的说着，“时尚周刊虽然没有预言家日报这样疯狂，但他们也转载这些新闻，罗纳德这是要做什么，这不是他的风格。”
艾比喝了一口牛奶后才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们都知道哪些杂志是罗纳德的，但是这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至少普通民众并不知道，罗纳德也无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情。”
赫敏被他们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下来，“是的，这很奇怪，他帮着我们做电视节目回击着这些绯闻，但同时他的杂志又转载着我们政敌的刀剑，他是想两边讨好吗？”
“是的，毕竟他就是个商人，不可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道格分析着。
赫敏看着艾比吃的香甜也勉强来了一些胃口喝了一口咖啡，才对道格和艾比说：“你们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奇怪吗？上一次的绯闻攻击是按我们预想的展开，但在三强争霸赛时已经到了尾声，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疯狂地攻击我的一切。”
艾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
这下连道格都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艾比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你们不是要为学前教育计划筹款要开始清理灰色资产吗？”
赫敏和道格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不知情，这才转头一致严肃地看向艾比，艾比被他俩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说着，“这消息已经在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赫敏冷笑着：“那是有人让我们不知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敏和道格听完艾比的描述都沉默了，这让艾比很是不自在，她向来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却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自己的头脑不灵活给大家招祸了。
道格和她同事很久很明白她的性格，先出声安抚着艾比，“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是人为的，故意不让我们知道。”
赫敏点头，她和哈利虽然在魔法部任职时久，但真要说起上层名流圈他们到底还是不太熟悉，“我们并没有计划清理灰色资产，虽然这是魔法部需要完成的工作，但这项工作目前是绝无展开的可能，巴尔克和格罗弗这些老鬼们手里全都不干净，我们就是想清理，也是没有人选可以进行，”赫敏嗤笑了一声，“不过这个谣言真的太毒了，最狠的地方在于我们根本没有可能去辩解自己没有这个意图。”
道格点头，如果赫敏或者哈利公然说不会为那些已经逝去或者正处于弱势的人群主持公道，那么他们就会立即人心尽失。
“这个背后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赫敏问着道格，“让我们和保守党的矛盾再深一些？犯不着吧，我们已经不死不休了。”
道格想了很久仍是摇摇头对赫敏说：“敌暗我明，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很难分析出他的意图。格罗佛他们怕是真相信我们要这么做，所以才会狗急跳墙的来这一手，而我们要不是有艾比，在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下也会被蒙在鼓里，只当他们容不下我们，只能和他们鱼死网破。无论怎么样，这个人的目的从目前来看，绝对不是要帮助我们。”
赫敏点头后苦笑地说着：“有区别吗？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要和他们斗到底的。”
道格摇摇头，“不一样的，我们至少知道，这里除我们和他们，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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