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末路迷踪-第八章
I think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a beautiful friendship.
我认为这是一段美好友谊的开始。
“韦斯莱部长，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但我还是想请问一下，你现在对此次事件的看法？”主持人杰德是个长相温和的女人，但她提出的问题却并不温和，这是她第一次主持电视节目，更准确地说这是英国巫师界第一次电视直播节目。
“我知道大家很关注这件事，我很感谢大家对我们夫妻的关心，”赫敏像是在说一件普通事务而不是一件丑闻，她充满自信地微笑着，“但是很抱歉，我知道的恐怕和大家一样多。年初英德发生了贸易摩擦，身为英国魔法部部长的我和我们的同事们日以继夜地在协调这个问题，截止到昨天为止，我们已经顺利地与德方达成一致，双边贸易将从今日起恢复正常。”
杰德不是个没眼色的人当然立即装出欢喜的模样配合着赫敏的演出。
赫敏微笑地向她致意后又显得有些低落地说着“当然作为女性政治家，家庭和工作的平衡一直是最受关注的话题，不管我在政治上多么的努力，似乎总是因为女性的身份备受争议。”
杰德再次配合着赫敏的演出，露出职场女性立世不易感同身受的模样，杰德心里吐槽着赫敏，谁上节目前说自己做不到的，这TMD简直就是戏精附身了。
赫敏一副强忍着眼泪的坚韧模样继续说着：“虽然我还未与我的丈夫进行过深谈，但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我选择相信他的人品，毕竟我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年。”
杰德适时地配合着谈起了家庭和小孩子，现场一片其乐融融，这让坐在电视前看节目的哈利和罗恩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几乎同时认定了赫敏一定是中了迷魂咒，这已经完全不是他们记忆中的赫敏了。
“喔，节目的导播已经在提示我到了节目的尾声了，这么快就要结束今天的节目真是太可惜了，和赫敏聊天真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我听说你今天还会给我们大家带来一个惊喜。”
“是的，这个惊喜是我和魔法部的同事们通力合作一起送给大家的，”赫敏再度扬起标准的微笑，“我们将在下个月重启三强争霸赛。”
“三强争霸赛，”杰德立即夸张地配合表演，“我有二十年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上一次举办这项赛事的时候我还是个没有上学的小朋友，当年似乎是发生了很可怕的意外。”
“是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我们共同的朋友，正是为了纪念这位无辜受难的男孩，我们才会提议再次举办这项赛事，我们这一辈人大多经过了铁与血的战争考验，所以才会更希望通过此次赛事，牢记历史的教训不负初心，让巫师界有更光明的未来。当然我们也正在与电视台协商，希望到时能直播这项赛事。”
“那真是太好了。”杰德立即夸张地捂着脸兴奋的说着。
……
“如何？”赫敏揉着快要笑僵的脸问着，她这四十年来攒着的装模作样全发挥在今天了。
罗纳德笑着恭维：“表演地很出色，效果非常好。”
道格也点着头，认同了罗纳德的说法，“非常棒，赫敏。”
艾比补充着“至少我看了电视绝对会选择支持你。”
“我提议我们应该去喝一杯，庆祝一下今天的成功。”罗纳德笑眯眯地说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赫敏知道她应该同意这项提议，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摇头：“还是改天吧，三强争霸赛的时间还很紧张，我们要抓紧时间筹备，避免疏漏。”
罗纳德并不勉强，仍旧一路笑着送他们离开。
赫敏站在酒馆有些犹豫地推开了门向里面张望着。
“多久没见，我的女孩，今天怎么想起来来看老黑塞了。”黑塞看到她后倒是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赫敏被他这句女孩弄得有些忸怩，黑塞还是照旧递给她一杯酒，“找马尔福那个家伙吗？”
“嗯，来感谢他上次对我的帮助。”赫敏赫颜坐下说着，也是来告别，她不是个不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马尔福离开他的生活她便打算不再来这里了。
黑塞看了看手上的表，“今天是星期三啊，他不会来这里的，不用等他了，他从来不会在星期三出现。”
赫敏有些失望地坐着，黑塞今天的客人并不多所以他继续站在吧台前和赫敏聊着天，“怎么一副很失望地样子。那个嘴贱的家伙除了脸好以外还有什么好的，这么惦记他，老黑塞这么好的一个人，能调酒又幽默风趣，竟然还没有他只会摆臭脸魅力大，这世道太不公平。”
赫敏被他逗笑了，黑塞便继续和她逗着闷子，“这样笑着才好，女士们就该这样。”
赫敏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会才说：“黑塞，我会想念你的，其实我今天是来与你们道别的，他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我滚出他的生活，所以我打算今天先感谢他的帮助再离开，以后怕是不会再来这了，黑塞，很高兴认识你。”
“别理那家伙，你能不能来这里，他说了不算，这是我的酒馆，老黑塞说了才算，”黑塞笑着说，“别把他的话当真，他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嘴贱，其实你在这里挺好的，至少他看起来不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赫敏听得有些不自在忙分辨着：“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上次只是在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黑塞靠着吧台难得像个老人一般语重心长地说着，“人长大了总会有烦恼，有很多话不方便说给家人朋友，却想说给那些不太陌生的熟人听，若一直憋在心里那就太难受了。”
赫敏并未完全明白黑塞的意思，但也同意成年人的世界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这种观点，所以她和黑塞开着玩笑“你确定他是个好的听众？”
黑塞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说是我自己，为什么你总会想到他。”
赫敏再次被老人的冷笑话给逗笑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哈利，罗恩，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哈利有些尴尬地看着气鼓鼓瞪着赫敏的罗恩有些艰难地开说着；“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赫敏很快便明白了，这俩怕是跟踪她而来，她有些生气地哼一声。
哈利似乎想打个圆场，但罗恩倒是先他一步说话了，“怎么，这里藏着你的奸夫，怕别人看到吗？”
赫敏强行压抑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嘴巴放干净点，罗恩，现在出轨的人可不是我。”
黑塞已经看出情况不对了，他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是能制造出麻烦，所以我才写了只接待男宾客啊，”便转身对哈利和罗恩说着，“两位要喝点什么吗？”见哈利掏出了魔杖似乎是想施展一个遗忘类的咒语，黑塞笑道“男孩别拿你的小棒棒对着我，老黑塞不喜欢男孩子的棒棒，当然，女孩子的也不喜欢。”
这有点下流的玩笑让哈利还是感觉有些赫颜，但也明白老人的意思，魔咒对他怕是不怎么管用，忙收起魔杖友好地对老人笑笑，他其实真心不想介入这两位好友的家庭纷争，他是真的不擅长处理这些事，“请问有什么推荐吗？”
“试试这杯龙舌兰，如何？这是我新到的货，不是很烈，但口感非常好。”黑塞很是愉快地倒了一杯给哈利。
见哈利坐下和黑塞聊天，罗恩忙拉了他一把，“我们不是来喝酒的。”
黑塞道：“小朋友，你不是来喝酒的，那你来酒馆做什么？你可比老黑塞幽默多了。”罗恩被他怼的脸红，黑塞像是没看见一样又倒了一杯酒推给罗恩，“试试这杯朗姆酒，不算很烈但也绝不温和，适合你。”
黑塞又给赫敏满上后，这才对三人说：“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但这是在我的酒馆，你们得听我的，现在拿着你们的酒选一个角落去解决你们的问题，我只想提醒一句，不要打扰到其他的客人，否则，老黑塞会让你们知道谁才说了算，”黑塞将枪从抽屉里摸了出来放在桌上，“当然，还有走的时候别忘了付账，除非你们有冤大头朋友肯代付。”
这话赫敏听得明白，她两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连怎么离开的都快想不起来了又怎么记得付账，多半也是马尔福代她支付的，想到这，她有些脸红，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再见马尔福一次，不光为了感谢他，至少也要把钱还给他才行。
三人坐下后，赫敏和罗恩都不再说话，这让哈利感觉非常尴尬，他不得不先开口，“赫敏，我们只是想来和你谈谈，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再讲过话了。”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好的朋友，赫敏提醒着自己控制情绪这才开口说：“哈利，我很抱歉，但是我有自己做事手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赫敏，我先向你道歉。”哈利倒是先打断了赫敏。
“什么？”罗恩愤怒地看着好友，赫敏也吃惊地看着他。
“赫敏，罗恩，我想请你们听我说完，”哈利平和地说着，“赫敏，刚开始看到你出现在电视上说着那一番话，我承认我是愤怒的，如果是当时见到你，我想我会和你大吵一架，指责你利用了我们的那些过去，但现在我已经不这样想了。”
罗恩再次愤怒地瞪视着他的好友，但哈利不为所动地继续说着，“这半个月来，我每次去找你，你都没有时间，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找借口避开我，但后来我不得不承认，你为三强争霸赛的事操碎了心，你是真心想办好这次比赛，而不仅仅是为了转移公众视线，所以我也开始尝试换个角度来理解你的处境。”
“就像你和我说的那样，我们都曾经天真莽撞，我们也曾经无畏无惧地面对敌人，但当我们取胜后我们正欢欣鼓舞时却被曾经的战友由背后捅了刀子，所以我们开始憎恨我们的敌人，仇恨使我们的双眼蒙蔽，让我们觉得只要不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就是敌人。我一直觉得我排斥的是你用权利和罗纳德做了交易，可是事实上，这也许只是我内心不肯放下仇恨的执念在作祟。我们要不要实行居民电视计划，要；我们能不能自己独立执行这一项计划，不能。既然如此，那你将这一计划交给一个有非常经验的人来完成，这又有什么错。”
赫敏听到这一番话几乎渭然泪下，其实这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尤其是哈利对她的否认更是让她寝食难安，所以她才会选择连家都不回了，全心扑在工作上，即使回到家中，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罗恩。
“还有你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我也仔细想过了，我们谁都不愿意去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可若没有人去否认那些含沙射影的话，旁人只会听信扭曲不实曲解发生过的事。这种亏我们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吃过一回，所以我们才会同意预言家日报的改革，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失败了，将刀子递给我们的敌人，但不代表这条路是错的。”
赫敏忍不住扑了上去拥抱并亲吻哈利，“谢谢你，哈利。”
哈利笑着回抱着赫敏，轻轻地拍打安抚着她。
罗恩看到两人冰释前嫌简直愤怒到无以复加，问哈利“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哈利拿起酒杯站了起来，“雨果这几天一直在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和好，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为了罗丝和雨果好好地谈一谈，毕竟在这件事上面，他们才是最无辜的。”说完，他不再理睬两人，径自拿着酒杯走到吧台坐下。
黑塞看到他过来，拿出酒瓶向他示意，“再来一杯？”
“好的。”哈利看着杯中的酒倒满后好奇地问着黑塞，“你是生来就对魔咒免疫吗？”
“不，”黑塞今天的谈兴似乎很高，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的酒喝了一口后才说，“我出身的那个年代不太平，人们忙着互相撕杀，我父母亲因交通意外过世的那年我被扔进了孤儿院，那一年这一国靠着死了太多的人打赢了那一场战争，那些痛失亲人的人们急着找人发泄心中的愤怒，可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找不到光明正大的借口去屠杀敌国的人，于是就把目光放在本国那些流着敌国血脉的后裔身上。很不巧我的母亲正是那一国人的后裔，这些人冲进了孤儿院强行带走了还很年幼的我，对他们而言，我就是个敌国的小杂种，虽然这个敌国小杂种母亲的祖先可能比他们还先来这一国，而她生前也没有干过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她甚至不是因为战争而死，可那又怎么样。他们中有一个人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他施展了很多咒语在我身上，当我被解救出来时你们的魔咒已不再对我有效。”
黑塞说的轻描淡写，但哈利却能想像得到他曾经是遭受过怎么样的痛苦挣扎着活了下来，他见过纳威躺在医院里的父母，那是怎么样的非人折磨才能造就的伤害，哈利下意识地说着“我很抱歉。”他愧疚地无以复加，为他自己的同类。
黑塞笑了：“你抱歉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那时还没出生呢，说不定你父母都还是个小娃娃呢。”
这让哈利更是难过，他一向拙于言词，此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安慰词，黑塞倒是先笑着，“嘿，孩子，别摆出这副表情，我可受不了你们这种眼神，像是在看可怜虫，老黑塞不接受任何同情。”接着拍拍哈利的肩，“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会和你这样的小朋友说起往事，不许告诉别人啊，我可不想被他们笑话，像个老头整天沉迷于悲伤，那不是我们这种爷们会干的事。”
这是个自尊心很强的老人，哈利勉强自己笑着回应，他的同情改变不了已经成为过去的现实，只会让老人尴尬，“好的，麻烦给我来一杯。”
黑塞似乎高兴了一些地给他满上也给自己满上，两人笑着碰了一下酒杯。
“如果我的父母还活着，他们怎么会让你们这样糟践我。”赫敏几乎是崩溃地嚎啕着。
黑塞和哈利同时转过头去看着罗恩和赫敏，罗恩似乎有些手足无措，黑塞语气极为无奈地朝哈利说“快去看看吧，别让你的小朋友们打起来拆了老黑塞的酒馆。”
哈利向他笑了笑已经急冲冲地走向他的两位朋友，他先问罗恩，“你说了什么，怎么会扯到伯父伯母，他们都已经过世几年了。”
“我说了什么，”罗恩像是找到发泄委屈的出口一样说着，“我什么也没说，她就开始发疯了，就算是岳父岳母还活着也是要讲道理啊。”
“够了，”这些毫无帮助且不知头尾的话让哈利也有些生气不再理罗恩，坐到赫敏的身边抱着她轻声安慰着，“别理他，赫敏，他是傻子。”
赫敏将头死死地埋在哈利肩膀上，热滚滚地眼泪打湿了哈利的衬衣，这让哈利也开始生气的指责着罗恩，“你是一个成年人了，罗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你言词攻击两位已经过世的老人家，你不觉得难堪吗？”
“我有什么好难堪，”罗恩似乎也很生气，“明明是她先开始指责我的父母的好吧，哈利，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我。”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是她先开始指责我妈妈的，我妈妈说的不对吗，她这样像个母亲吗？！”
“赫敏不用像母亲，她就是个母亲。”哈利下意识地说着。
罗恩却认为哈利是在反驳自己：“你也要谴责我妈妈吗，哈利，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妈妈对你有多好，这些年在我们家，我妈妈都是先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和金妮，现在你却和别人一样来指责她，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哈利想分辨什么，但他没有机会说出口，赫敏拉住了他，她用冷冰冰地眼神注视着罗恩，这让罗恩很是不安，她从未用如此冰冷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是当年他受不了苦楚离开她和哈利时也是只是绝望地看过他，此时这目光像是带着冰刺让他难受。
赫敏的声音和她的目光一样冰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哈利拉进来，他没有对你母亲不敬。”
哈利也察觉出赫敏的不对劲，忙说：“我们都冷静一点，不要吵架，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我们伤害彼此。”
赫敏并不理哈利这些劝解的话，她直视着罗恩说着：“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那么现在我们就从父母亲的职责开始谈吧。”
罗恩也不是个真傻子，这些天也足够让他冷静，他十分确定自己还爱着赫敏并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因为自己曾经无意识犯下的错误而风崩离析，所以他才会来找赫敏。也正因为爱着对方，所以刚才两人再度吵了起来，他才会情绪失控，但此时赫敏明显的不对劲也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想表现的大度一些试图挽救他的婚姻，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赫敏冷静地问着：“罗恩，你是要现在就与我离婚吗？”
“不。”罗恩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着，他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
“好，我现在也没有这种想法，不管是为了罗丝和雨果，还是为了我的事业所面临的困局，我都不能现在和你离婚。”
这话现实得让罗恩愣住了，赫敏却不管他的表情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现在来看这件事更像是一个局，对手不知道还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如果我们现在离婚只不过是让对方得逞而已，而离婚造成的伤害却是由我们所爱的家人罗丝和雨果在承担，是以我们是绝对不能在此时离婚。鉴于你曾经写信给那位女士，那么出轨的事必定是瞒不住的，对方一定会大作文章，所以我们不光不能离婚，我们还必须要演一出戏，秀一场原谅。”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冰冷的说词让罗恩几乎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同住在一起，却像陌生人一样生活着吗？！”
赫敏越发地冷静，冷静的像个局外人，“我和你在谈我们应尽的父母职责，怎么样不去让这件事伤害到罗丝和雨果。他们不是生活在隔离空间，这些事早晚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他们的面前，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先解决掉最大的伤害。所以，不管你在想什么，我们现在必须要生活在一起，在外人面前我们必须是恩爱的夫妻，甚至在罗丝和雨果面前也必须还是恩爱夫妻，这样才能在他们能理解这件事前保护他们健康地成长。”
罗恩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赫敏却找不到语词准确表达他内心的恐慌，你你我我地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话，最后他才可怜巴巴地问着赫敏“那么我们呢，我们要怎么办，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赫敏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罗恩可怜的模样，她努力回想着最近这些日子里罗恩一家对自己的伤害，提醒着自己不要心软，最终她只是干巴巴地说着：“我们是父母，罗恩，要先尽到父母的职责。现在，我只想我的儿子能尽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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